时值深秋,畏寒的人已经围起了围巾,苏亦承到民政局门前的时候,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,额际的黑发微微湿润。
跟让陆薄言冒着被调查这么大的风险,以及让他输掉一切比起来,她转身离开,似乎算不上什么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苏亦承才放开她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“小夕……”
“……”电话那端安静了很久,久到苏简安以为陆薄言已经睡着了想挂电话的时候,他突然说,“睡不着。”
他突然攥住苏简安的手用力的抽出来,又伸了两指进她的口袋,轻飘飘的夹出她的手机。
她仰起头望着天花板,直到把泪意逼回去才看向苏亦承,笑了笑,低头吃饭。
尽管实际上穆司爵和陆氏毫无关系,但穆司爵的身份会在一片白的陆氏上抹上一抹灰色,总是能给陆氏带来一些危机的。
如果只是今天早上的照片,她还可以解释为两人是朋友,恰巧入住了同一家酒店。
他分不清自己是身处现实,还是陷在梦境,浑浑噩噩中,一切都虚幻而又真实。
好像还有很多,都是小到不能再小、可他偏偏不会注意的事情,她恨不得写下来贴在床头嘱咐他。
一个小时后,苏简安的车子停在家门口。
陆薄言猛地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一切都不算太陌生原来他真的被送到了私人医院。
“嗯?”他挑了挑眉梢,不以为然,“酒又不是完全没有作用。”
苏简安见江家家长,疑似好事将近。
“个小丫头片子,怎么跟我们彪哥说话的呢!”小青年凶神恶煞的瞪着许佑宁,“这整个村子都是我们彪哥在罩着你不知道吗!?不想混了是不是!?”
洛小夕果断的把苏亦承的手拖过来当枕头,闭上眼睛,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听见苏亦承问:“为什么把头发剪了?”